离婚协议,被一只修整分明的手推向了白衣童。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冷淡开口:“签字。”白衣童盯着那处已经被他签好名字的地方,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,眼波中湛出些许失意,“阿沉,不签可不可以。”她声音温软,婉转中带着哀求。...
离婚协议,被一只修整分明的手推向了白衣童。
坐在她面前的男人冷淡开口:“签字。”
白衣童盯着那处已经被他签好名字的地方,好看的眉头轻轻蹙起,眼波中湛出些许失意,“阿沉,不签可不可以。”
她声音温软,婉转中带着哀求。
周沉禹心口微窒,眉心跳了两下。
他这妻子一向娇弱,若是离了婚,怕是不能顾好自己。
无爱的婚姻终究是两个人的煎熬,他不想将就,她亦是。
周沉禹低垂的眸子缓缓抬起,恍然间,对上白衣童无助的眼神,那颗坚硬的心止不住地颤了颤。
可无奈,他们之间注定不会有结果的:“暮烟,签了吧。”
白衣童犹如心死,眸中的期许逐渐湮灭,她执起笔,签下了自己的名字。
“阿沉,以后要照顾好自己。”
她依旧是那般的温柔,就算是离开也不忘记叮嘱他,这让周沉禹心中的愧疚之意似乎更甚了些。
他与白衣童本是青梅竹马,一场车祸,白衣童失去了双亲,唐家家产被她的叔父霸占,还把年幼的姐弟俩赶出了唐家。
本以为两个人不可能再会有交集,可十年后,白衣童拿着小时候的那份婚书找上了门。
在这样不得已的情况下,他和白衣童结婚三年,周沉禹也忍了三年。
这些年,她将他照料得事事都好,她温柔贤淑,安静懂事,不吵不闹,也从未同他索取过什么,可感情这东西,终是强求不来。
‘老娘终于解脱了。’
不知从哪冒出一句话将周沉禹从思绪中拉了出来,那声音轻快,清脆,又带着几分雀跃。 这音色?和他那妻子一般无二。 “你刚刚说什么?” 白衣童怔愣了一下,“我没说话。” 她声音柔柔的,带着点悲伤的调调,和刚才那突兀的语调完全不相符。 若是白衣童并未开口说话,这声音是从哪里来的? “阿沉,你工作辛苦,要注意休息,别太晚回家,按时吃饭。” 说到最后,她竟然哽咽了起来。 看,这才像是他那娇弱贤惠的妻子说的话,依旧是一如既往的体贴。 刚才应该是他的幻觉,周沉禹指尖落在太阳穴上揉了揉,许是自己最近太累了。 没等沉寂一会,那莫名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语调依旧轻快。 ‘有了周沉禹给的这笔五千万,以后姐就是小富婆了,再也不用看人脸色了。’ 周沉禹眉头皱了皱,他这是怎么了?幻听这么严重? 视线落在白衣童身上,她微微抽噎着,眸中泪光闪闪,还时不时地用不舍的目光偷瞄他。 他无论怎么也联想不到那声音会出自她的口中? 确实是他幻听了? “嗯,我知道了,你也是,以后照顾好自己。”登时,周沉禹将面前那柔弱身躯揽到了怀中,轻声安慰着。 白衣童似乎是演上头了,那小肩膀一颤一颤的,就连气息都不稳了,她故意压着嗓音,“阿沉。” 她抬起头,泪眼婆娑地盯着周沉禹,似是有话要说,贝齿咬着唇,神色犹豫,张了张唇,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。 最后,她只是叹了口气,什么都没说,愣是将一副哀默心死的糟糠妻子形象活生生地演绎了出来。 此刻的白衣童的内心却是另外一番景象。 她美滋滋地想着:‘我这演技真是绝了,一会这狗男人要是被我打动了,会不会再多给我五千万?’ 殊不知,她心里的这些话都落入了周沉禹的耳朵里。 周沉禹的眉微不可查地皱了下,他原是心中自责不已,正想着要不要再多补偿她一些。 那声音一响起,就将那份愧疚感冲淡了,甚至还隐隐有点儿生气。 他察觉到,自己听到的声音不是幻觉,而是来自他面前这位温柔体贴的妻子的心声! 为了证明自己的猜测,周沉禹试探的目光打量着她:“暮烟,你当真不想离婚?” 登时,哭得梨花带雨的白衣童身子突然僵了一下,她抽了抽鼻子,晶亮的眼睛里带着一瞬的不可思议,心里头泛着嘀咕:‘怎么不想?当然想了,这狗男人不会后悔了吧?’ 周沉禹怎么也没想到她居然唤他“狗男人”,心底的火气腾地一下涌入头顶,想发作,可一看到她那可怜的小模样,又顿时觉得无可奈何。 白衣童温柔的语气中透着委屈:“阿沉,你心里没有我,我都知道的,你不要为了同情而迁就我,那样于我来说无异于是另一种痛苦。” 这番话说得好像是他的错? ‘老天,千万别!我好不容易熬出头的,求求了。’ 白衣童在心中疯狂祈祷。 望着她那柔和恬静的面庞,周沉禹从鼻腔中发出“哼”的一声,“虚伪。” “如你所愿,后天民政局见。” 他起身,居高临下地睨着她,语气生冷疏离。 白衣童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了,她装出一副求而不得的模样,淡淡的应了句:“也好。” 周沉禹抿了抿唇,迈着信步转身就走。 白衣童望着男人颀长的背影,嘴角漾出一丝得逞的笑意。 ‘这破婚可算是离了!’ 闻声,周沉禹脚步顿了一下,转过身。 白衣童察觉到不对,立刻装出一副妻子舍不得丈夫离开的模样,深情款款地注视着他,她甚至还装模作样的擦了擦她那干涩的眼角。 周沉禹心中怒意更甚,这女人不光虚伪,还做作! 最后,周沉禹是咬着后槽牙走的。 不远处的白衣童扑闪着大眼睛:‘他是牙疼吗?难怪刚才火气那么大,得亏是离婚了,要不然我还得受牵连。’ 周沉禹:…… 第2章 二度掉马 夜晚,媚意酒吧内。 灯光辉闪,交映又重叠,一道道的聚焦在女人身上。 那女人身材长相都是顶好的,一双桃花眸似能勾人心魄,舞姿优美,姣好的身段如同波浪,一双修长的美腿微微摇晃,体态轻盈,晃得台下的男人心直痒痒。 夜晚的白衣童仿佛是换了个人,她青丝披散着,回过眸时,犹如一只会吸人精元的女妖精,妖娆又妩媚。 整个酒吧里,都充斥着燥欲的气氛。 正在她嗨得尽兴时,美眸一撩,一个熟悉的身影从她眼前闪过。 那人身形颀长,一袭正装西服勾勒出劲瘦的腰身,浑身发散出清冷的气质,与周遭显得格格不入。 男人的身型比例堪称完美,尤其是在脱了衣服后,这点白衣童最熟悉不过了! 这狗男人惯会在那事上将她折磨得死去活来的。 不是他,还能是谁? 今天,周沉禹是被沈逸一行人强拉过来的,美名其曰:庆祝陆少恢复单身! 平日里,他很少来这种地方,他最是讨厌这种又燥又闹的环境。 他这人一向是讨厌和喜欢界限分明,对待感情亦是如此,不喜欢就是不喜欢。 “你说,白衣童那么好的一个人,你说离就离?”沈逸突然开口,纳闷地问了句。 “对呀,哥?我都没遇见过像暮烟嫂子那般好的人,一心一意地跟着你还什么都不图。”邱让也附和着。 能让他们这帮世家公子夸上一句的女人没有几个,白衣童算一个。 与周沉禹结婚这三年,她乖得很,温柔贤惠,将周沉禹照顾得很好,每天风雨无阻,准时准点的往公司周沉禹送饭,就算是连公司大门也进不去,她也毫无怨言。 别人都说白衣童是看上了周沉禹滔天的财富,权势,可这几年她不争不抢,甚至没多花过他分毫,也从未向他索取过什么。 她安分守己,贤惠持家,就连外貌在一众名媛里也是一顶一的,众人实在是想不明白周沉禹怎么就离婚了? 莫不是这陆少有什么隐疾不成? 周沉禹哼出一声,眼尾轻蔑的向上挑了一下,“她不图什么?” 她不是不图,只不过是隐藏得太好了。 “你们不过是被她的表象欺骗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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